试论“一带一路”倡议的时代意义
来源：《中国战略观察》 | 2023-10-23| 作者：俞邃
今年是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十周年。常言道，十年磨一剑。“一带一路”倡议这把利剑，十年来拉动近万亿美元投资规模，形成3000多个合作项目，为沿线国家创造42万个工作岗位。“一带一路”倡议的全球基础设施发展战略如今已与151个国家、30多个国际组织签署了合作文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带一路”倡议的十年实践，展现其强大的生命力（在于合理）、感召力（在于真诚）、凝聚力（在于认同）和影响力（在于作用）。共建“一带一路”业已成为深受欢迎的国际合作平台和国际公共产品，成为各国共同享有的机遇之路、繁荣之路。
“一带一路”倡议重大而深远的时代意义，可以从八个方面加以探讨和认识。
一、“一带一路”倡议与时代精神
对时代精神的把握，关系到国家如何从战略高度做出内外决策。所谓时代精神，就是驾驭时代高度，立足中国，洞察世界，运筹未来。邓小平同志高瞻远瞩、宏图大略，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提出“和平与发展”为时代主要问题亦即时代主题。尽管邓小平同志后来审时度势又指出和平与发展一个问题也没有解决，但这并不意味着改变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亦即时代主导方向的定义。随着国内外形势的新变化，习近平主席在充分论证和平与发展时代主题认知的同时，具体指出并透彻阐明当今世界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定义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表征，体现为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深入发展，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加速推进，各国相互联系和依存日益加深，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平衡，和平发展合作互惠大势不可逆转。
我们生活在充满希望的时代。人类的共同期盼显而易见，那就是国家要富强，社会要进步，经济要发展，人民要幸福；那就是国家无分大小强弱贫富，享有同等发展的权利。当然，我们又是生活在挑战频发的时代。世界经济增长需要新动力，发展需要更加普惠平衡，贫富差距鸿沟有待弥合。地区热点持续动荡，恐怖主义蔓延肆虐。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是摆在全人类面前的严峻现实。世界面临抗击疫情、应对气候变化、复苏世界经济、重振全球发展事业等多重艰巨的任务。
面对这些难题，于是有人对和平发展时代主题提出疑问。应该承认，我们所处的时代的确存在许多与和平发展背道而驰的现象。这些现象有的属于自然方面，有的属于社会方面，尤其是全球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肆虐，危害极大。但是，更要清醒地知晓，解决这些难题所要依靠的环境唯有和平，所要采取的手段唯有发展。
也有人说，我们所处的时代存在许多不确定性，这是真实情况。但是，所谓不确定性只能是局部性的、暂时性的和某种突发性的，更要毫不动摇地认知，覆盖全球的最重大的确定性就是时代主题——和平与发展。
和平与发展，大势所趋，深入人心，不是谁就可以任意否定、任意打断的。
“一带一路”倡议犹如及时雨，以其丰富的内涵和切实的办法，适应了、弘扬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精神。这是中国外交战略适应新时代发展的一项重大创举。
二、“一带一路”倡议与世界变局
我们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世界大变局的实质，形象地说，蕴含在六个数字之中。
（一）一阵惊雷
这是动态的，如果说进入21世纪以来曾经发生过诸如2001年“9·11事件”以及随后掀起的世界范围的反恐斗争、2003年美国发动侵略伊拉克的战争、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6年特朗普上台后（拜登继任以来有过之无不及）将美中关系拖进对抗的漩涡、2019年开始新冠病毒弥漫全球等等一阵阵惊雷，那么近年来则是发生对世界格局影响深远的乌克兰危机（实质为俄罗斯北约之间的战争）。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美国虽然仍是唯一超级大国，但其长期把持的世界霸主地位显然在逐渐走向衰颓。
（二）二制交错
历史业已一再证明，不存在那位福山专家曾经扬言的苏东剧变之后共产主义“历史性终结”，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将长期共存，谁也吃不掉谁。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昂扬奋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了影响力非凡的辉煌成就。中国以此无比自豪但决不会将自己的社会制度强加于人，那种妄图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叫嚣，只能是自我陶醉、痴人说梦。
（三）三潮澎湃
指的是虽然经受霸权主义、民粹主义的冲击和干扰，但大势绝对不可逆转的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广大南方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群体性崛起，且坚持多边主义合作日趋紧密。
（四）四处热点
指的是遍及全球的热点此伏彼起、层出不穷。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所有热点背后无不存在新冷战制造者美国霸权主义的黑手。
（五）五常互动
指的是大国关系在应对复杂多变世事中相互作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美欧大国不再是铁板一块，为维护各自国家的尊严和利益，它们彼此之间潜在的矛盾在持续加深。
（六）六方会谈
这是借喻解决朝核问题、伊朗核问题模式，指的是当今世界的各种矛盾和冲突唯有通过平等协商才能得到解决。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重要特征在于国际潮流越来越认同中国奉行的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互惠主张，而人心向背越来越不利于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一带一路”倡议正是以别开生面的姿态应运而生，从以上六个方面适应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需要。
三、“一带一路”倡议与国际秩序
二战结束后，反法西斯同盟国缔结了一系列条约和协定，建立了战后国际秩序，史称“雅尔塔体系”。这个新秩序的基本内涵，从道理上包含各国应在政治上相互尊重、经济上相互促进、文化上相互借鉴以及安全上相互信任，等等，以求共同维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村”。然而，由于美苏两强划定了自身的势力范围，世界处于长达数十年的冷战状态，这个国际新秩序实质上留下了美苏争霸的深刻烙印。
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以来，美国依仗自身的科技、军事和金融优势，鼓吹单极世界，追求和维系其世界霸权，频频制造动乱和战争，转嫁国内矛盾和危机，大搞双重标准和单边主义，悍然破坏以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严重侵犯相关国家的正当合法权益。美国成为世界和平发展的最大障碍。
中国始终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阐释了中国在国际关系、国际秩序、全球合作上的主张，相继提出了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从而为构建公平正义的国际秩序注入强大的思想动力。举世皆知，中国为反对霸权主义、维护国际公平正义进行了强有力的斗争，为推动和塑造多元合作的国际经贸秩序作出了重大贡献。
面对当今世界现状，势必要加速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这就触到了美国霸权主义的痛处。美国政客们总是在那里喧嚷所谓“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实质就是想把自己和少数西方国家的家法帮规包装成国际规则，用来遏制打压别国；就是要利用话语陷阱诱导人们把中国视为“规则的破坏者”“秩序的颠覆者”，加害于中国。所谓“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无非是想篡改规则限制别人、为己谋利，继续施行弱肉强食、以大欺小的“丛林法则”。美国《民族》周刊2023年7月25日文章指出，美国所谓的“基于规则的秩序”，正在不可逆转地加速衰落。
“一带一路”倡议与国际秩序的变革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一带一路”这把利剑，正是悬在美国霸权主义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四、“一带一路”倡议与中国和平发展
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坚持改革开放是必由之路。作为我国扩大开放的重大战略举措和经济外交的顶层设计，“一带一路”倡议成为我国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切实有效途径，堪称我国参与全球开放合作、改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促进全球共同发展繁荣、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多次谈论改革开放，意蕴深远。他说，改革开放这场中国的第二次革命，不仅深刻改变了中国，也深刻影响了世界。中国进行改革开放，顺应了中国人民要发展、要创新、要美好生活的历史要求，契合了世界各国人民要发展、要合作、要和平生活的时代潮流。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我们将总结经验、乘势而上，继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坚定不移深化各方面改革，坚定不移扩大开放，使改革和开放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党和人民事业大踏步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改革必须坚持正确方向，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
对于今天的中国来说，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提高对外开放的质量和发展的内外联动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过去40年中国经济发展是在开放条件下取得的，未来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也必须在更加开放条件下进行。恰恰是“一带一路”倡议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多方面的新动能。海关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进出口规模创历史新高，占我国外贸总值的比重达32.9%，较上年提升了3.2个百分点，较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2013年提升了7.9个百分点。诚如《中国社会科学报》今年8月15日江晓涓的文章所指出，高质量发展需要外循环提供更多资源和市场，为经济增长带来新动能；高质量发展需要参与高水平全球分工体系，为产业升级提供新动能；高质量发展需要高水平国际科技合作，为科技自立自强提供新动能；高质量发展需要参考高标准经贸协议，为深化国内改革提供新动能。
美国对中国和平发展施行全面打压，对“一带一路”举措横加阻挠和破坏，用心险恶却不得人心。彭博新闻社网站今年8月11日文章《美国对中国的看法错了》提出三个观点，笔者颇为欣赏。文中说：首先，尽管有可能出现多种结果，但中国既不会崩溃，也不会接管世界。其次，把美中关系说成是民主与威权主义之间的生存斗争——就像拜登政府所做的那样——是不具建设性的。这也让美国在与其他政权打交道时容易被指责为虚伪。第三，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并不是主要——或者是在很大程度上——通过美国来实现的。
五、“一带一路”倡议与其他国家发展战略
习近平主席2017年5月14日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演讲中明确指出，“一带一路”建设不是另起炉灶、推倒重来，而是实现战略对接、优势互补。中国愿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发展同所有“一带一路”建设参与国的友好合作。我们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不会重复地缘博弈的老套路，而将开创合作共赢的新模式；不会形成破坏稳定的小集团，而将建设和谐共存的大家庭。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有这样一段重要表述：“我国坚持共商共建共享，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推进一大批关系沿线国家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的合作项目，建设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绿色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使共建‘一带一路’成为当今世界深受欢迎的国际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
在“一带一路”实践过程中，形成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战略对接的可喜局面。这种对接包含目标上的选择、理论上的定位、双边关系上的践行和总体关系上的布局。
目标上的选择，例如：“一带一路”的互联互通项目将推动沿线各国发展战略的对接，发掘区域内市场的潜力，促进投资和消费，创造需求和就业，增进沿线各国人民的人文交流与文明互鉴，让各国人民相逢相知、互信互敬，共享和谐、安宁、富裕的生活。
理论上的定位，例如：将“一带一路”条款列入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外交谈判及成果性文件中。《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关于建立相互信任、合作共赢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中的第三条，就是关于“一带一路”与白俄罗斯发展战略对接的条款。目前，中国和芬兰、以色列、俄罗斯、卡塔尔等多个国家签订了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声明，其中将“一带一路”作为双边合作的重要内容。
双边关系上的践行。例如：中国已经同很多国家达成了“一带一路”务实合作协议，其中既包括交通运输、基础设施、能源等硬件联通项目，也包括通信、海关、检验检疫等软件联通项目，还包括经贸、产业、电子商务、海洋和绿色经济等多领域的合作规划和具体项目。中国同有关国家的铁路部门将签署深化中欧班列合作协议。中国同法国、日本、意大利、英国等国签署了第三方市场合作文件，同瑞士、葡萄牙、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围绕农业、卫生等领域实施了三方合作项目。区域型的运作业已涉及哈萨克斯坦（中亚）、印度尼西亚（东南亚）、巴基斯坦（南亚）、波兰（东欧）、希腊（南欧）、澳大利亚（南太平洋）。随之而来的还有乌兹别克斯坦（中亚）、马来西亚（东南亚）、斯里兰卡（南亚）、沙特阿拉伯（西亚北非），等等。
总体关系上的布局。例如：中国通过设立全球发展和南南合作基金、中国-联合国和平与发展基金等方式，打造多元融资模式，共同开展务实合作。中国还积极对接联合国、东盟、非盟等国际和地区组织的发展规划，与其他发展中国家分享治国理政、产业创新升级、生态环境治理、精准扶贫脱贫等方面的发展经验，支持各国探寻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
实践已经并将继续证明，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源于中国，但机会和成果属于世界。
六、“一带一路”倡议与联合国宪章
联合国宪章是国际大法，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必须遵循而不容任何例外。这里不妨重温一下联合国宪章的宗旨，从中可见“一带一路”倡议不仅完全符合、而且是新时代弘扬联合国宪章宗旨的一大创举。这里不妨做一点重温和略加对照。
联合国之宗旨为：第一，维持国际和平及安全；并为此目的：采取有效集体办法，以防止且消除对于和平之威胁，制止侵略行为或其他和平之破坏；并以和平方法且依正义及国际法之原则，调整或解决足以破坏和平之国际争端或情势。第二，发展国际间以尊重人民平等权利及自决原则为根据之友好关系，并采取其他适当办法，以增强普遍和平。第三，促成国际合作，以解决国际间属于经济、社会、文化及人类福利性质之国际问题，且不分种族、性别、语言或宗教，增进并激励对于全体人类之人权及基本自由之尊重。
“一带一路”倡议将联合国宪章的宗旨融汇其中，概言之，顺应时代潮流，以人为本，造福于民。用习近平主席的话说，坚持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携手推动“一带一路”建设行稳致远，将“一带一路”建成和平、繁荣、开放、创新、文明之路。
2017年3月17日，联合国一致通过关于阿富汗问题第2344号决议，呼吁国际社会凝聚援助阿富汗共识，通过“一带一路”建设等加强区域经济合作，敦促各方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安全保障环境、加强发展政策战略对接、推进互联互通务实合作等。该决议彰显了中国和平发展理念和中国“一带一路”方案对全球治理的重要贡献。
不言而喻，当今否定和攻击“一带一路”的霸权主义者、弱肉强食者，其实就是在公然违背联合国宪章宗旨。
七、“一带一路”倡议与人类共同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我们真诚呼吁，世界各国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促进各国人民相知相亲，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共同应对各种全球性挑战。” 二十大通过的党章中写道：“在国际事务中，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坚持正确义利观，维护我国的独立和主权，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发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一带一路”倡议与人类共同价值观之间，存在深刻的内在联系。
和平——习近平主席历来将建设和平之路放在“一带一路”广阔前景的第一位。他说：“一带一路”建设离不开和平安宁的环境。我们要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伙伴关系。各国应该尊重彼此主权、尊严、领土完整，尊重彼此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 “一带一路”便是中国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公共产品。
发展——“一带一路”倡导 “协调发展，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这是历史潮流的沿续。两千多年前，我们的先辈们开辟了古丝绸之路，开启了人类文明史上的大交流时代。“一带一路”建设为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提供了新思路新方案，是中国为世界发展做出的贡献。
公平—— “一带一路”建设借助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
正义——“一带一路”建设跨越不同地域、不同发展阶段、不同文明，要付诸实施，必须获得各方认同，达成广泛共识。
民主——“一带一路”作为“倡议”，不具强制性，中国是“一带一路”的倡导者而非控制方。中国致力于将“一带一路”打造成开放包容的发展平台，使各国能够平等地参与、贡献，并分享利益果实。中国坚持“一带一路”各方要相互尊重，通过民主协商的方式共同决策。2017年开始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中国举行，一百多个国家的各界嘉宾齐聚北京，共商“一带一路”建设合作大计。
自由——“一带一路”以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为纽带，以互联互通、产能合作、人文交流为支柱，以金融互利合作为重要保障，将带动各国经济更加紧密结合起来，推动各国基础设施建设和体制机制创新，创造新的经济和就业增长点，增强各国经济内生动力和抗风险能力。
人类共同价值是客观存在，不容否认，不能回避，而“一带一路”倡议则是弘扬和落实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创新实践。
八、“一带一路”倡议与人类命运共同体
习近平主席2021年9月在第七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提出全球发展倡议，重点推进减贫、粮食安全、抗疫和疫苗、发展筹资、气候变化和绿色发展、工业化、数字经济、互联互通等领域合作，构建全球发展命运共同体。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时代的召唤，人类的期盼。倡导“一带一路”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务实步骤，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平台。十年来，以“一带一路”为依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理念转化为现实，成为引领时代潮流和人类前进方向的鲜明旗帜。中国的古丝绸之路促进了不同文明的对话与交融，新时期的“一带一路”构想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协调发展，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不仅是对内的，也是面向世界的。习近平主席在欧亚经济联盟第二届欧亚经济论坛全会开幕式上指出：“今年是我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十周年。这个倡议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就是探索远亲近邻共同发展的新办法，开拓造福各国、惠及世界的‘幸福路’。”
“一带一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理论支撑。一是要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二是要坚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统筹应对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三是要同舟共济，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四是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五是要坚持环境友好，合作应对气候变化，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
“一带一路”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务实经验。世界各国面临越来越纷繁复杂的全球性挑战，惟有结成利益交融的命运共同体才能应对挑战。“一带一路”倡议必然超越冷战思维和零和博弈，摒弃地缘博弈的老套路。在2017和2019年两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宣布了一系列合作举措，涉及经贸合作、科技、粮食安全和农业、教育、医疗卫生、气候变化、减灾、水资源、能力建设、人文交流等诸多领域，充分展现了中国支持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发展的强有力决心和力度，为全球发展注入不竭动力。
“一带一路”为抵制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设置了障碍。当前，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新干涉主义有所抬头，部分国家迷信同盟关系，将小团体利益置于公共利益之上。“一带一路”以其光辉的理论和实践，昭示各国在追求本国利益的同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过程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在维护自身安全的同时兼顾共同安全。
“一带一路”堪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血脉与神经。
（作者：俞邃教授，当代世界研究中心；国际自然和社会科学院院士）
（原文载于《中国战略观察》2023年第4期7-8月合刊）